中国人是怎么富起来的？工商业经营和房产投资是富裕家庭最重要的财富来源，据统计，总资产最高5%的家庭中，工商业经营性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51.2%。不过，靠投资房产获利的年代已经过去，个人的素养和技能必然成为能否获取财富的重要因素。

　　何以致富，我想许多人都问过自己或别人这样的问题。中国家庭金融调查(CHFS)的数据表明，普通人致富并不是天方夜谭。致富之路，有迹可循。

　　财富来源：工商业经营和房产投资

　　根据CHFS的统计，中国家庭总资产最高5%的家庭超过310万人民币。这部分家庭中，经营工商业项目的家庭占比为37.2%，远超出全国平均水平的14.0%。生产经营性资产在富裕家庭非金融资产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总资产处于前5%的家庭中，生产经营性资产在家庭非金融资产中的占比达30.8%；而总资产处于前1%的家庭中，这一比例更是高达42.9%；而生产经营性资产在家庭非金融资产中的全国平均占比仅有10.7%，不到富裕家庭的四分之一。

　　收入结构同样证实了工商业经营在家庭致富道路上承担的重要角色。总资产最高5%的家庭中，工商业经营性收入在家庭总收入中的占比高达51.2%；而这一比例在普通家庭中只有8.3%。

　　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中国社会经济环境几经变迁，时代在发展，机遇各不同。从不同年龄段的富裕家庭工商业项目所处行业可以清楚的看出中国经济的发展轨迹。

　　户主年龄在50岁以上的富裕家庭中，工商业项目主要集中在制造业。户主年龄在40岁以上、50岁以下，即创业时间约在20世纪90年代前后的富裕家庭，工商业项目则主要集中在批发、零售业和建筑业。而对于户主年龄在30岁以上、40岁以下，即在2000年左右创业的富裕家庭来说，国家大力发展第三产业的政策为他们提供了历史的机遇：其工商业项目则主要集中在租赁和商业服务业及批发和零售业；而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这一新兴产业成为后起之秀，在这部分家庭工商业项目中的占比为第三。

　　最年轻的富裕家庭中，制造业和批发零售业重新成为财富的宠儿，其在这部分家庭工商业项目中的占比分别为31.4%和24.4%；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依旧保持着10%左右的比重。

　　除了工商业经营，富裕家庭的另外一个特点便体现房产投资上。我们对家庭的房产投资回报情况进行了核算。

　　在不考虑通胀的情况下，总资产处于最高5%的富裕家庭房产总收益达到了320%；总资产处于最高1%的富裕家庭房产总收益率更是高达387%；相比之下，普通城市家庭的房产总收益只有207%，比富裕家庭少了100个百分点以上。若以家庭总收入为测度单位，总资产处于最高5%的富裕家庭的房产总收益相当于其8.9年的家庭总收入；总资产处于最高1%的富裕家庭的房产总收益相当于其5.5年的家庭总收入；而普通家庭的房产总收益则与6.3年的家庭总收入相当。

　　“富一代”仍为富裕家庭主体

　　总资产处于最高5%的富裕家庭，72.7%的工商业项目是以创立的方式开始的；而总资产处于最高1%的家庭，更是有81.2%的工商业项目是以创立的方式开始的。相比之下，以继承或赠与的方式开始的工商业在总资产处于最高1%的富裕家庭中只占0.4%；在最高5%的富裕家庭则更低。因此，当前中国社会财富仍旧集中在“富一代”的手中，白手起家经营致富的家庭仍为富裕家庭的主体。

　　创业于改革初期的富裕家庭，普遍表现出较高的风险偏好程度。对比户主处于不同年龄段的家庭风险资产在金融资产中的占比，结果显示，富裕家庭的风险资产占比随着户主年龄的增加而上升；而普通家庭的风险资产占比则随着户主年龄的增加先升后降。

　　具体而言，户主年龄为50岁以上的富裕家庭风险资产比重高达65.4%，远远超出了其他年龄段的富裕家庭；与户主年龄同为50岁以上的普通家庭相比，更是超出其2倍多！户主年龄为30-50岁的富裕家庭的风险资产占比为约为40%，也高于同年龄段的普通家庭；后者为30%左右。而户主年龄为30岁以下的富裕家庭风险资产比重则基本与普通家庭持平，二者均在23%左右。

　　不难看出，早期致富，取决于承担风险的勇气。

　　教育与能力为先 方能致富

　　时至今日，市场逐渐完善，信息日趋公开透明。单单“胆大敢闯”已不再是致富的法门。另一方面，房价上升空间逐年缩减，靠投资房地产获取超高利润的年代也已经过去。产业升级和科技进步的今天，个人的素养和技能必然是能否获取财富的重要因素。

　　从CHFS数据中看出，年轻的富裕家庭，即户主年龄在30岁以下的富裕家庭，与普通家庭最大的差别是受教育程度。年轻的富裕家庭中，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家庭占比为56.6%，是普通年轻家庭的4.4倍，后者仅为12.7%。而本科及以上教育程度的富裕年轻家庭占比为35.8%，更是达普通年轻家庭的5.5倍之多。当今的致富，是教育致富，是能力致富。

　　总的来看，普通大众完全有可能通过努力踏上富裕的康庄大道。肯于学习，抓住创业机遇，勇于承担风险，这就是实实在在的致富之路。

　　(作者为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及经济管理研究院院长，中国家庭金融研究中心主任。)